《【孙喻】酒醒茶凉（4）》
私货与bug齐飞。之前捏的一点梗没用到，而且既然轮回安在了上海，干脆把前文地点也移到了百花根据地昆明……这样粤系和滇系交集也多一点，虽然绝大部分设定还是非常扯淡（。不过只改了几个字不影响剧情发展。
离完结大概还有个一两章。
章四·秋白露
孙哲平去得快回来得也快，跑上海这一趟满打满算也就花了一个礼拜的工夫。
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喻文州。
大抵最近太平日子过得久了，每天两点一线，总有喻文州在侧，像这样数日不见都是稀罕的——倒说不上如何如何想念，只是不习惯罢了。
不过喻文州却没同往日一样在孙公馆等他，遂又打给办公厅问了问，也没在。幸而喻文州出门前给下人留了话，是去了新开的茶楼喝茶。
孙哲平想了想，在家里没坐上片刻，便起身出门去寻人了。
茶楼虽是新开，但鉴于茶资昂贵，客人并不怎么多，还算僻静。
孙哲平在楼上找到了喻文州，手里正捧了杯茶，靠窗坐着。透过茶雾袅袅看他低垂眉目氤氲如墨，茶楼里昏暗光线勾勒出他端坐身影，孙哲平有一瞬失神。不是不知道这人本就生得好看，只是此刻的喻文州，整个人好似从陈宣古画里走出来一般，只因不小心才误闯了滚滚红尘。
失神过后才在他对面拉开座椅坐下来：“兴致不错。”
喻文州撂下茶杯抬起头看他：“嗯……这么快就回来，事情解决了？”
“解决了。你还真没说错，周泽楷根本不知道这回事，是江波涛的主意。”孙哲平只手拎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，一口气喝干。他从下飞机之后连杯水都没喝就来找喻文州了。
喻文州笑了笑道：“也许他是真的不知，也没准是你会错了意。不过既然是江波涛的主意，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摆平了？”
孙哲平这才伸出左手，晃了晃腕上缠的绷带：“确实算不上轻易。”
当时孙哲平身边只带了个副官，轮回那边的军政府根本不让他见上面的人。被拦了个几次，孙哲平脾气上来了，提着佩剑把拦着门的几个卫兵通通砍倒。待江波涛闻讯出来查看情况时，被孙哲平一把抓住，持剑比在他颈侧，声音没什么起伏道：“给你两个选择：让我进去见周泽楷，不然就让周泽楷出来见我。”
江波涛毕竟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物，面不改色心不跳，甚至还笑了一下应声道：“好说。”
心下却不由叫苦：这人真是个疯子。
“所以是周泽楷打伤的你？”喻文州眉心微皱，“严重吗？怎么不多养几天再出来。”
“准头不像。”孙哲平摇头，“不太严重。子弹擦着手腕过去的，以他的枪法，一枪下去废我一只手能有多难。”
“兴许他是不想和你结下太大梁子才故意打偏的。”
“谁知道……当时场面乱得很。”
以孙哲平的个性，他想进去就没人拦得住，想离开也没人能留得下。只是对方人太多，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上加难。
喻文州设想了一下当时情境，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：“对了，怎么没见郑副官？”
“在医院躺着呢，他倒是没挨枪子儿，不过受了不少刀剑伤。”孙哲平说着站起身，环顾了下茶楼二层，似是才发现到台子上有人在唱京戏，又回头对着喻文州道，“这儿还有人唱这个？这是哪出儿啊，听着耳生。”
“《萧何月下追韩信》，是出新戏，听说唱戏的先生是从北边来的。”喻文州解释道，“喝茶在其次，我就是为听这个才来。怎么急着走，不留下一起听完？”
“下次吧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。”事实上为了先见喻文州一面，这次回来后什么事都还没处理呢。
喻文州只好点点头道：“好吧，那下午我一个人去看看郑副官。”
孙哲平下楼时，正听得那台上扮萧何的老生念白道：“千不念万不念，不念你我一见如故——”
一见，如故？
听完戏吃完茶，喻文州坐车去了医院。见郑轩果然在病床上躺着，只是盖了床被子，看不出是受了多重的伤。
喻文州在床边坐下：“要不要紧？”
郑轩赶紧靠着床头直起点身来：“不要紧不要紧，都是皮肉伤。老大你怎么一个人来了？”
“孙哲平回都督府去了。”喻文州见他动作不怎么艰难，稍微松了口气，“不是你动的手？”
郑轩摇摇头：“根本没机会，轮回那边可没把我当自己人，照打不误——幸亏宋晓他们到了……唉，一晃都好几年没见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，”郑轩连忙摆手，“再说了，看见你比我还辛苦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，看来确实伤得不重。
“咳咳，”郑轩假意清清嗓子，才正色道，“说真的老大，咱什么时候能回去啊？”
离开蓝雨……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。
喻文州扶他躺回去，又替他塞了塞被角，轻声道：“快了。”
一切顺利。
而孙哲平这边一回到都督府，接到的却是令他万难置信的消息。
冯参谋总长亲自下令，南方开战在即，因孙哲平负伤故，百花方面的军令权暂移交副将军于锋代管。又令他即刻动身，退居远在北京的义斩，远离前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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